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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了我这一句,全都朝我看了过来,脸上满是期许,三保道,“你一向主意多,有什么法子吗?”
我朝众人看了看,本值寒冬,又是深夜,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他们都穿的大毛的衣裳,而朱高炽身体本弱,怀里包着个汤婆子,将手拢在护袖中,我搓了搓手,“天气这样冷,这些人也敢爬墙头!咱们不发威让他们吃点苦头,倒以为咱们燕军好欺负了。”
“怎么让他们吃苦头?!”三保跺脚道,“姑奶奶,您可别在这个紧要关头卖关子了。”
我狡黠一笑,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咱们没有人,难道还没有水吗?”
三保愣了愣,朱高炽却已经反应过来,大笑道,“赫连姨果真是女诸葛,这样的好主意,我们这些男人竟想不到了,快,吩咐战士们去城门下打水上来!”
朱高炽这么一吆喝,连三保也懂了。这么冷的气温,冷水从城门上浇下,城下的南军浑身浇湿,固然不好受,水在成墙壁上借兵,滑不溜手,他们也休想用选题上城了!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有手脚麻利的士兵打上来几百桶冰冷的河水,往下倒了下去,果不其然,城门外的惨叫声不亚于挨了刀枪般凄厉,三保拍手叫好起来,“妙计!妙计!孙子兵法中三十六计竟没有这一计!”
“翟能吃这样一个大闷亏,只怕气得要跳脚!”朱高炽也笑道。
大伙儿正想着,等这些夜贼冻成冰棍以后,要怎么给他们些好看,没想到李景隆竟然派人来召翟能回去,翟能本想夺功,想着僭越些,只消攻破了城,也没什么,谁料到受了这样的重挫,正是进退两难之时,李景隆又得知了消息,喊他回去,便带着一众落汤鸡,逃也似的一阵风跑了,我们这边反倒有士兵在城门上大喊着,又是嘲笑,又是恐吓,估计把那翟能要气个半死了。
闹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回到王府中,不消说,徐云华得知张掖门被攻,又是担惊受怕一夜,见了我们,两只眼窝都已经深深凹陷进去,抓住朱高炽的双手,声音都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