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又接着说道,“他十五岁接手朵颜三卫的时候,便已经有八万甲兵,六千战车。如今驻守大宁重镇十年有余,这支队伍就不说兵力增加至何等模样,但是作战经验,已经是余下众藩王不可比拟,我如果得到了这支队伍,李景隆手下的五十万大军又何足为惧?”
“你跟我说了半天,也不过是告诉我十七爷如何聪敏,他手下的兵将如何悍勇,跟咱们现在带着这大队人马有什么关系?”我依旧不解,皱眉问道。
朱棣伸手对我招了招,我凑过去,他低附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一番,我才恍然大悟,对朱棣竖起一根大拇指,“什么‘燕王善战,权王善谋’,我看你占全了得了。”
本来想着要远行,我就换做男子装束,没想到如今正好因为随军派上用场了。我与朱棣一人一匹高头大马,并未在军队之前带队,只是夹在军队中间,也并不显眼。北平一年到头本就好起风沙,出了北平之后,更是时常狂沙四起,我拿着一张大披巾将头面都包了,每天像个阿拉伯人似的。有次与朱棣抱怨,他还很是奇怪的问了句,“阿拉伯是什么?”我捂着嘴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饶是军队中众人皆是训练有素的硬汉子,步行前往依旧还是速度耽搁了一些,朱棣每日也不多话,有时候与将士聊两句,平时只与我说话。我问他是不是从前行军也是这样话多,他瞪了我一眼,“你这真是讨了便宜又卖乖,本王爷为了怕你旅途艰苦,每日想个法子跟你说话,到你嘴里竟嫌本王多话了。”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说,生怕他以后真的缄默起来,我还真没有人说话了。
约过了半个月,我和朱棣并几个将领率先到了大宁城门外,朱棣一早便已经派人送了信到了宁王府,此时宁王已经派了人来接我们。
奇的是这来接我们的人并没有出城来,而是紧闭大门,站在城头,对着我们喊道,“城门之下,可是燕王?”
“正是燕王,烦请开城门。”我也对着他高声喊道。
那人却并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