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他发难。可是实在不敢淡定,若是我一人就罢了,里面还藏着个越龙城,我总不能把他给害了,既是把他揽下来藏在这里了,就要对他负责,无论如何也要保他安全。朱棣既然愿意陪我演,那就说明他现在还不想治我。也许钻他这个心理的空子,还能保住越龙城。
这么一想,我也就坦然了一些,“多谢王爷。”
朱棣见我终于开口,笑了起来,“谢我什么?”
“谢王爷解围之恩。地上这血迹其实不是血迹,是赫连承蒙王爷照顾,这几日赋闲养伤,实在无聊,就想着随便涂鸦几幅,谁知道珠儿不小心把颜料撒到地上了,这颜料实在难缠,不好擦呢。”赫连漪一定是个非常风雅的女子,她的这屋子虽然不大,但是琴棋诗画的家伙样样具备,昨天我就翻出一大包花花绿绿的颜料,珠儿说以前赫连常常连夜作诗作画的。
朱棣听了,面露兴趣,“哦?赫连先生还好丹青?不知可有大作欣赏?”
我从容答道,“都是些信笔涂鸦,画一幅烧一幅的,要不是为了跟王爷解释,赫连都不好意思拿这样事情出来说。”
朱棣笑了笑,终于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叨扰你休息了,我也该走了。”他虽说要走,可是眼角余光却瞥向我的床铺,好似了然一切又不愿意说似的,我背后淌着冷汗,完全摸不到他半分心思。生怕此时他会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床板,将越龙城拉出来一剑刺死。好在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朝里面看了看,便告辞出去了,我和珠儿一直将他送至院门口,才敢退了回来,刚关上门,我就拍了一把脑袋,该死,又忘了把他的帕子还给他了。
珠儿怯生生的站着,不知道为何来了这么多人,现在也不是给她解释的时候,越龙城还在流血呢!我把珠儿支开,便回到房间,再看到越龙城的时候,他已然唇色发白,血染红胸口一片。我惊讶却又不敢出声,将他拉出,用水帮他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又找出朱棣前些日子送来的金疮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