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马三保都依言走了过去,宣纸上只有一个字,“忠”。我知道他终于还是对我发难了。
“三保,你先说说。”朱棣笑道。
“王爷十岁封燕王,镇守北平,二十年来征战沙场,立下种种汗马功劳无数,若说一个忠字,只怕王爷对皇上自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三保说道皇上两个字时,双手拱起,向南方金陵的方向作揖。
朱棣听到这一番恭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静静的等着我的发言,我顿了一会,说道,“王爷,不知可否让赫连也写一个字?”
朱棣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愣了一下,很快又笑道,“可以啊。你来。”说着,便把手上的狼毫递给了我,我提起笔来,在那个“忠”字边上写了一个“帛”字。朱棣看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一般,牙缝中挤出两个阴沉的字眼,“何解?”
我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我只要不是自杀的,被你赐死也无妨,便高声说道,“王爷文成武略,更有三保兄弟这样的能人在身边,怎会解不出一个‘帛’字?”
马三保走了过来,皱眉道,“‘帛’字皇头帝尾,乃是皇帝二字各一半……”
“住嘴三保!”朱棣喝道,“区区一个‘帛’字,便是布帛的意思,赫连先生一定是劝我镇守北平,要做一方百姓父母,勤政爱民。偏只你解释出这大逆不道的意思来了!出去,到佛堂去找你师傅好好面壁思过,三日不许出来!”
马三保虽受到朱棣如此呵斥,却也面不改色,只点头应了,临走之时,还如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他自己只不过受了点小小的惩罚,他更担心的是我。
三保走后,偌大的书房里只剩我和朱棣二人,空气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也显得冷冰冰的,我这才后悔自己简直是花样作死,若是他不赐死于我,而是给我囚禁起来,一关十年八年,那我岂不是生不如死。
“齐泰说赫连先生出身名门,果然名不虚传,文字造诣非一般人可比。只不知赫连先生为何要屈尊到小王的府里,甘心做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