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黄天道:“你是在哪儿遇见他的?”
我道:“陈家大院。”
黄天起身踱步走了两圈,又对我说道:“韩梓桐交给他的东西,是不是数据库的资料?”
“不是,是金傩珠。”
“不可能。”黄天皱眉道:“她把金傩珠给那王八蛋没有任何意义,他要的应该是金傩祭的正确研究数据才对。”
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个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恐怕不止是开医馆那么简单吧?”
黄天看了我一眼,道:“他们是什么来头,你就不用猜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道:“那我朋友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黄天嗤笑一声,道:“她是得罪了颛瑞,又不是我弄死的,怎么着,你还打算找颛瑞报仇啊?”
我道:“我投靠你,可不是来给你干苦力,总得有所回报吧?我知道你跟颛瑞是对头,嘶,你似乎很怕颛家呀?”黄天翘着二郎腿,说:“激将法对我没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事实上,在几年前,我和颛瑞还是合作伙伴,要不是这两年的利益冲突,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我们都没有撕破脸的打算,你啊,就甭操这份心了。”
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喝茶,一直不说话的谭刃,道:“你得跟你这位老板多学学。”
谭刃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道:“话已经带到,走吧。”
黄天没怎么搭理我们了,估计正在肚子里问候陈默的祖宗十八代呢,我和谭刃只得离开黄家,一时间也不知该干什么。三两天前韩梓桐打电话给我求救,没想到现在,人就死了。
这种痛失好友的心情自不必描说,一路回到酒店都无精打采的,我问谭刃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他说回三子观陪无虚,我问他要不要见周玄业一面,他直言道:“见他干什么,找不自在吗?还是让他嘲笑我换了新主人。”
我噎了一下,道:“没准儿咱两这无敌组合,会让他心生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