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人会一起上来,谁知他只是朝我打了个稽首,说霜降峰那边他不能去,紧接着就启动缆车,直接把我一个人给弄走了。
这缆车挺平稳的,好在我胆子锻炼出来,也不恐高,坐在上面,看着周遭峰峦叠嶂,金光万千,只觉得美不胜收,不由暗暗羡慕谭龟毛长在这种人杰地灵的环境中。想当初,我小时候在福利院,四四方方一片天,除了集体卧室就是内办的学校,饭到是管饱,可兜里没有一分钱,日子真难过啊。
转念一想,这三子观也就现在才发展起来,听周玄业说过,这地方以前可是连大殿都倒塌了,全是后来修的土墙房,一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如此一想,谭龟毛两人小时候似乎又比我还惨些。
胡思乱想之际,缆车靠近了霜降峰,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
停靠的地方是一小块打磨规整的平台,旁边有一株斜斜的老松,根茎深深的扎入了山石之中,和黄山的迎客松有些相似。
这儿是峰腰的位置,我原以为会有人来接我,谁知道平台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下了缆车,我四下里张望片刻,见确实没有人,便认命的搓了搓脸,顺着平台旁的人径往上走。这地方位置较高,多山石,少土木,山上长着许多爬山植被,间或一些奇形怪状的古木,稳稳的扎根于山石之中,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
这地方人迹活动的情形不太明显我顺着走了许久,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也没见着有什么建筑群,正焦急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道水潭中,赫然浮出了一个人影。
这是个小型溪流汇成的水潭,水潭中的水溢满而出,又分成数道涓涓细流顺势而下,被山石不停的分割,越分越细,乍一看,就如同有无数细小的白蛇在往下游动,十分特别。
而从水中钻出那人,黑发披散,背对着我,身形消瘦,不变男女。由于对方是长头发,所以我可以确定不是谭龟毛,但我也不认为对方是个姑娘,因为住观的道士都是留发的。
“喂,打扰一下。”对方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