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应该是个类似于祠堂一类的地方,古时候的大家族都有专用的祠堂,而祠堂的用料也是最考究的;不是大户的村子,往往也有一个共用的祠堂,在古代人民敬仰鬼神的祖先崇拜中,祠堂这东西是很重要的,再穷不能穷祖宗。
即便这房子是保存的最好的一间,但很多东西都已经腐朽了,四下里都能看到一些烂木头或者一些陶土块儿,应该是碎裂的塑像一类的东西。
厚厚的灰尘将这里笼罩着,我们一走进去,脚步挪动间,便使得尘灰飞扬,迷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一阵直咳嗽。
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大约就是正中央的那个黑乎乎的火堆,上面还有没烧尽的柴禾,旁边还有个被火熏黑的陶罐子。
柯仙姑说那是她上次露宿时留下的,紧接着,我和柯仙姑被放到了一个柱子旁边,天然呆和周玄业开始进行清理,将我们歇息的那块地方给打理出来,谭龟毛则在柯仙姑的口述指路下,抱着个罐子去打水。
一通忙活下来,升起了火,烧热了水,加了盐巴,将我和柯仙姑身上那黏糊糊的东西给弄开,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儿了,时间已经是四点过四十多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天便要亮了。
众人经此一次,皆是疲惫不堪,疲惫的连饿感都消失了,勉强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关上了那扇被风吹的吱呀作响的破门,便倒在地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至于那五具老人家的尸体,则被周玄业一溜的排在门口当门童了。
这一天一夜的奔波,几乎没有合眼,中间即便有昏迷过,但也很快就醒了,所以这次众人都睡的格外沉。也不知多久,我从沉睡中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外面的阳光有些晃眼,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竟然从凌晨的四点多,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的四点,这会儿,透进来的阳光,已经带了些夕阳的意味了,并不那么强烈。
再看了看周玄业几人,依旧睡的很死,柯仙姑还打着如雷的呼噜,但之前睡的太沉,我也没听见,这会儿醒过来,才觉得吵的人心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