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刃看了看牲殉坑周围那些被装饰起来的兽头,冷笑道:“一堆朽骨,就妄想阻挡我们,可笑。”说完根本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镰刀,估计也知道天然呆不会真下手,转身便朝着牲殉坑内侧走,走到最近的一颗兽头下面,伸手就拿了下来,往地上砰的一摔。
那兽骨年深日久,一摔就碎成数块,随即谭刃冲我和天然呆喝道:“给我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愣,紧接着热血沸腾。不愧是谭龟毛,永远不嫌事儿大,老板都带头了,我还等什么,当即嗷嗷叫着冲过去一起砸,只觉得痛快无比。
天然呆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插手的打算,很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那边的阎王四正等着我们自相残杀呢,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顿时懵了,紧接着他大喊:“住手,你们不能这样,会出事的!”可惜晚了,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周围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冷风,就是我们之前刚进入牲殉坑时感受到的那种冷风。
没有源头,平地而起,虽然没有像鬼风一样打旋儿,但傻子都能感觉出邪门儿。与此同时,冷风吹起了大量的尘灰,这些尘灰里还夹杂着化成粉末的碎骨,被吹起来之后,本就昏暗的环境中,视线就变得更加的模糊不清。
谭刃这人,真惹火了,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之前说牺牲我,纯粹是劣根性在作怪,耍着人玩儿的,但此刻我无暇去控诉无良老板,因为随着粉尘扬起,好几头的斗牛战马从四壁冲了下来。
这牲殉坑规模本来就大,但由于中间有道隔开,因此两边相对狭窄,斗牛落地,只见毛色乌黑,双目赤红,肌肉虬结,刨着蹄子,便朝着当头的谭刃冲了过来。
这玩意儿本就不是实体,我们身上也没有像水雨霜那样的可以震慑这些东西的凶器,所以斗牛朝着谭刃撞过去的瞬间,这龟毛闪的比兔子还快,就地一滚,滚到了牲殉坑边缘,而我恰好在他后面。
眼瞅着就要和着足有我高的大牛来个亲密接触,千钧一发之际,大约是潜能爆发,我下意识的时将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