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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油灯光芒,我开始打量这阁楼里的环境。一眼看去,我发现这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反倒像是神殿或者宗祠一类的地方。在房屋正对着靠里的位置,摆放着一条非常大的桌案,桌案后面有个高台。这类高台我知道,一般都是用来放神像一类的东西。可那高台上没有神像,而是有一棵造型古怪的树。那树约莫有两米多高,枝干扭曲,张牙舞爪,十分醒目。这一瞬间我认了出来,那是个扶桑木器形。难道就是高台上的东西?吃惊之下,我立刻走到高台处仔细观察,伸手一摸,那玩意儿冰凉冰凉的,像是青铜器或者铁器一类的东西。那天然呆举着油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面孔在跳动的油灯中忽明忽暗,沉默不语的站着,虽然这人面相长的不错,但在这种环境中,白日里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完全消失了,变得仿佛跟个鬼一样,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后背有种密密麻麻的瘙痒感,挠了两下,我道:“你让我进来,就是来看这个东西?”他还是一样,交流起来相当困难,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而是淡淡道:“睡觉吧,晚上不要随意走动。”睡觉?在这地方睡觉?我尚且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端着油灯走了,所去的位置是靠右边的柱子后面,那地方真的有一个床,很大的那种,黑木制的,上面没有棉被一类的东西,只铺了一张雪鬼皮。他脱了外袍,睡了上去,将油灯放在一边的桌案上,没在有什么动静了。此刻外间才刚刚黑下来,时间其实还挺早的,只不过众人在雪山里跋涉,确实比较消耗体力,我眼皮也有些打架,但周玄业等人都还等着我带消息回去,我总不能跟着在这儿睡吧?走到床边,我试图再加把力问一句,但这人一句闭着眼睡了。我有些泄气,忍不住道:“大哥,我叫你哥行不行,给个准信儿给我们成吗?”他照旧不理人,无奈,我决定先回去,明天早晨再说。拉开大门打算往外走时,我才发现,短短十多分钟的功夫,外面的天竟然全黑了。在藏区,一半是九点钟天才真正黑的,可现在,才刚到八点,怎么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