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陡然拔高,表层的积雪松软无比,根本没办法落脚。整个雪沟的地势,也是北高南低,而工程队的驻地,则在雪沟的另一侧。我们要想救工程队,必须的穿过这条雪沟。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顺着北边的雪山,从山腰处爬过去;而是顺着南边过去。北边因为刚刚发生过雪崩,山体的结构还不稳定,从那儿过,很可能发生二次雪崩,也有可能发生山石脱落,一但遇险,人会直接掉进下方的积雪中,虽然不至于死人,但出了事儿,也会把人折腾的够呛。南边原本是个落差地,一侧是个高十多米的山崖,裸露的灰白色岩石,零零星星散部着积雪,悬崖下方是雪水融化形成的一条冰河,上面漂浮着冰块。冰河并不大,也不深,我们如果沿着南边走,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绝对会摔个稀巴烂,也很危险。四人一番分析,最后决定顺着南边走,一来这地方经不起二次雪崩了,二来驻地本就建在开阔地,更靠南一点儿,从这儿过去,也更方便我们的营救。为了保险起见,周玄业自发的走在了最前头开道,谭刃第二个,那姑娘第三,我第四。走的靠右了,就能看到下方十多米高的山崖,虽然不算高,但摔死人也足够了。往左一点,是蓬松的雪,这边不是很深,所以一脚踩下去,不至于把人埋了,大约没到膝盖的距离。这会儿其实已经晚了,但藏区黑的晚,因此周围还没有黑,依旧是雪气笼罩下所能特有的灰白色。一整天没有晒过阳光,让人觉得关节都冻僵了。我们排成纵队,后面的人,始终踩着前一个人的脚印,以确保不会踩空或者踩滑。周玄业是个十分可靠的人,做事儿真是没的说,一路往前也是无惊无险。这时那姑娘离我比较近,就在我前头,所以我又问了一下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冲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很不在状态,慌乱而脆弱。大概越是靠近,她越是害怕吧。设想一下,如果被埋在冰雪之下的,是谭刃或者周玄业,是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我恐怕也很难在这种时候去跟一个陌生人闲聊,只怕脑子早就乱了。想到此处,我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