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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冬。
今年这个年,我是一个人过的。往年都是在长沙的老宅里一家团聚,今年我觉得有些奇怪,打电话说要回家过年,家里人却有些支支吾吾,最后是二叔发话,说让我今年不用回去,我原本想问为什么,结果被二叔一句:你今年的营业额已经让我贴老本了,还好意思回来过年?
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只能讪讪的挂了电话,心说现在生意都洗白了,这越白的生意越不好做,再说了,也就是赚的不算多而已,哪就至于亏本了。
半年前,闷油瓶从终极里出来,在杭州靠西买了个依山傍水的地皮,过起了休闲自在的日子,平日里比较宅,不怎么出门,偶尔才来帮我掌掌眼。胖子还是在北京混,但时间充裕,不需要他自己镇店,近日里迷上了石头,成天瞎跑去看石头。眼瞅着要过年,家里给我来这么一道,我肚子里满是疑惑。
不过我也不是小年轻了,没那么大的好奇心,心知二叔和家里人既然整这么一出,肯定有他们的原因,我也就懒得折腾了。
我原计划是和闷油瓶一起过年了,但这挨千刀的,往老爷椅上一躺,就跟个等人伺候的大爷一样。我一纯爷们儿,平日吃饭都是外卖和外卖,让我整顿年夜饭出来,还真是个技术活儿,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没那个本事,于是就在楼外楼订了顿年夜饭,两个人吃也凑合,谁知大年三十,这小子竟然放了我的鸽子。
他失踪了。
我坐在楼外楼里,拨了十多遍闷油瓶的手机,没人接听,心里顿时就打了个突。
紧接着,我安慰自己,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那些破事都过去了,闷油瓶应该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失踪了,或许……他这会儿正在蹲坑,所以没带手机?又或许,这小子手机调成静音了?
于是我就等,现代人都挺会享受生活的,条件好的,年夜饭都不自己做了,一般都到酒店吃,所以年夜饭有时间限制。我等了两个钟,饭菜都凉了,服务眼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