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毒感染,这一次算是庆幸,愈合之后还能走动,但是现在也不确定后面会不会产生更严重的后遗症,原本这些东西确实不该给他知道,但是你大概知道他的性格,瞒不住的。现在他的情绪可能有点儿不稳定。周沫,当我麻烦你,给他说话,态度好一点儿。”
我张了张嘴,所有积压在心口想说的话,最后变成了简单的一句:“嗯。”
张磊这才点点头,他随即往回走,走到门那边推开,装作心情不错的样子就说:“林至诚,总算有人来接班了,你们聊啊,我先回家一趟,我老婆催我呢。”
随着张磊的脚步声消失在耳朵里面,我依然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最后是林至诚说:“给我倒点水喝,可以吗?”
我应身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面的水壶给那个杯子满上水,递给了他,顺手拉了一椅子坐在床边上。
他的大腿,腰上都还缠着固定的夹板,他没动,就这样捧着水杯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不下一分钟,然后他忽然自嘲地笑笑说:“我挺没用的,连喝个水都要麻烦你帮我。”
心酸忽然又如同层层的水草一样涌上来,我想着的是,那一年他甚至比现在严重十倍百倍地躺在病床上,他同样承受着*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把头低下去,咬着唇沉思良久,最后艰难地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气氛忽然变得沉寂起来。
林至诚沉默了很久,他的身体固定在那里,他连扭过头来看着我都显得艰难,他就这样盯着我,他的眼眸里面的愧疚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他似乎是想抬起手来触碰我一下,却最后嘴角扯了一下,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我移了移椅子坐过去一点,凑近了他一些。
林至诚的手终于覆在我的脸上,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可是我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说的对不起,是为我这三年对他的误解说的,也是对自己的肤浅天真愚蠢的一次反省,也是对他被这样残酷的时光拽着走过了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