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迷糊地问:“周沫,天亮了?”
属于他的黎明确实来了,可是我依然在黑暗里面挣扎沉沦。
现在我挺平静的,谈不上很浓的恨,所以我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现在可以看日出。”
林至诚噢了一声,他将外套递过来说:“早上冷,你披上,我们去看看。”
我没接,而是转身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去了。”
可是我才走了不到十米远,就听到了身后传到了巨大的“扑通”的一声,在这样安静的清晨里面显得特别刺耳。
我惊诧地转回身,只见林至诚倒在地上,他似乎是想爬起来,却是徒劳。
我的脑袋就跟被人丢了一颗拉了线的炸弹一般,急急地折回去,他的脸白得怕人,甚至比以往他胃痛的时候还要惨白,我瞬间六神无主,慌张地问:“林至诚,你怎么了?胃痛吗?”
我越慌乱,越没有办法正常思考,正要伸手触碰他一下,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艰难地说:“周沫,可能是我身体里面的钢片断裂了,你先别慌,打给张磊跟他说清楚这事,让他赶紧安排人过来徐闻。现在你现在去镇上找辆大一点的面包车,找担架,把我先送到县里面的医院。”
大概是身体里面的剧痛越演愈烈,林至诚的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他却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又是艰难地继续说:“你昨晚喝了酒,肯定头还是晕的。算了,别开车了,打给张磊,让他先安排人过来。”
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掰开他的手,我奔着几步去车上取电话,我紧张起来的时候原来还是个小结巴,我用了不下三分钟才把事情跟在睡梦中被我吵醒的张磊说清楚,跟他确认好了之后,我挂掉电话,折回去林至诚那边慌慌张张地说:“你先忍一忍,我马上去找人。”
这一路,我把车开得磕磕碰碰,我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可是我忍不住的自己的眼泪。
我的身体里面也有钢片。
那是因为我的曾经被打到脚踝骨骨折,所以医生往我的身体里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