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地坐下来,然后用双手抱了抱自己的双肩。
林至诚估计是瞥见了我这个小动作,他很快把他的外套递过来,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想接过来,就这样推了回去。
最后是他硬要披在我身上,我也懒得再推脱,就这样沉默坐在那里,看着被他打开的啤酒冒出了泡泡。
他给我递了一罐过来,我接过来,直接凑在嘴上一个咕咚将这些味道苦涩的液体全数灌进了身体里面。
就跟两尊暂时哑了的木头一样,我们沉默以对将拎过来的酒干掉了一大半,散落在沙滩上面的酒罐子在月色下散发着蓝盈盈的光,林至诚这才开口说:“这三年,你特别恨我么?”
酒意拢在我的脑袋里面,估计也就在醉酒的时候,我才能那么平静地跟他对话。
在我面前他的脸有点儿模糊,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我慢腾腾地说:“恨,刚开始特别恨,恨不得把你翻出来碎尸万段。后来变成了特别恨自己。也是,我那是自找的。当我不自量力不守规矩地往一个我玩不过的世界里面挤的时候,头破血流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我不自量力不守规则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又半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我自嘲地笑笑:“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可以那么跌宕起伏,说出来就像一本书似的。我以前挺羡慕那些有故事的人的,我觉得他们说话什么的都不一样。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有故事,都必然是经历了事故。因为你,我的世界塌得一塌糊涂,总有人在虎视眈眈,硬生生的把好端端的生活弄得比电视剧还紧张。我觉得那样的日子够了,我希望我永远也别回到以前那样。当然我说这话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是我也很难原谅你。”
林至诚的嘴微微抽动了一下,我以为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在措不及防中飞快地挪过来一把抱住我,他就这样沉默着狠狠地拥着我,我被咯得生痛,在迷糊中想要挣扎,可是脖子那里却不断地有冰冷的液体汹涌而下,像是一场经久不息的大雨一样。
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