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睡着呀。我小时候闹腾得厉害,我婶婆就是这样给我摸头发的。”
林至诚估计是被我这个奇葩的嗜好雷着了,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半响才说:“那等我忙完这一段了,就去把婶婆接来深圳让她给你摸头发。”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鄙夷我吗?”
林至诚轻笑了一下,慢腾腾地说:“我是以为你想家了。”
我噢了一声,他忽然推了推我说:“你先去洗澡吧,等下我有事跟你说。”
洗澡出来,林至诚已经把电视关了,他坐在卧室的床上看书,我走过去,他随即把书给合上了放到床头柜上去,然后挪了挪,给我腾了点位置。
我靠着他半坐着,问他:“什么事吗?”
他没说之前,我的心就像吊在空中一样。
他伸手过来将我搂过去,有点疲惫地说:“我想我还是得把我现在得经济情况跟你说一下。宏德现在的情况是,我爸以及其他三个股东全部撤出去了,现在就只剩下我跟张磊,而张磊现在是处在考虑阶段,如果这几天他得出得答案也是撤出去,那么宏德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肯定会出现流动资金断裂等等情况,早十几天之前我已经把龙岗那处房子放盘出去了,只要钱到位了,还算能顶上一点事。而现在宏德还有个大的手机订单在做,没什么异常的话,会慢慢回归正轨。但是,我不能保证它整个过程都很顺利,如果后面有什么事,我可能会考虑卖掉这个房子给员工清算工资。周沫,我可能会一无所有的,我要先跟你说这个,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想把后面的生活赌在我的身上,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他虽然疲惫,语气却很淡定,就跟在说一件跟他没五毛钱关系的别人的事一样,可是于我却已经惊天动地。
我脸上的诧异挥之不去,想了一阵,最终反手抱他说:“林至诚,你跟你爸别闹了,你跟他讲和吧。”
用更大力度的拥抱回应我,林至诚淡淡地说:“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威胁。”
一如既往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