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肖氏的手,劝道:“宛夫人不必伤心,明日命妇们都要到中宫朝拜,到时候一定能见到娘娘的。”
“这是皇后娘娘离家过的第一个年,难怪宛夫人觉得不适应。”有人自觉体贴,将心比心,自己女儿出嫁的第一年,她也是这样百般煎熬的:“想念皇后娘娘,也是实属正常。只是今夜是除夕,哭泣是不吉祥的。”
“多谢几位夫人!”肖氏用手绢擦了擦眼睛,止住自己的哭声,顺势下了台阶。
这一场风波最算平息,诸人纷纷回到座位上,又是举杯欢庆的热闹。
云娆坐在肖氏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说:“你知道了……”
“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她为何会病得那么重?”肖氏忙问。
云娆压下她的问话,举杯敬了过来敬酒的夫人,等那位夫人走后,才捏了捏她的手腕:“你先别问,回府之后我告诉你。”
说起来,这事少了肖氏和慕之召,怕是办不成。
肖氏见她神色镇定,显然已经胸有成竹,她知道这人胸中是有丘壑才学,总算稍稍安心了些。这一场宴席,肖氏吃得格外煎熬,几乎是每一刻都在数着渡过。好不容易熬到大家离开正大光明殿,要各自回府了,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一上慕家的马车,肖氏可就等不及了,她目光灼灼带着几分紧张:“你是不是找到了良医?”
“我没有找良医,云歌的病,怕是郎中治不好的。”云娆摇了摇头:“在东魏,有一种叫予术师的人存在,这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传说予术师来自异界,能通天地,传人甚少。”肖氏叹了口气:“你找到了予术师?”
“东魏有一个极其有名望的予术师,叫做道真先生。”云娆说着,目光忽现一丝激动:“很多年前,道真先生曾跟我有过旧交,我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将坟墓中的人重新拖回这个世上。我把过云歌的脉后,立即觉得,云歌这病蹊跷,后来又潜入宫中悄悄把了脉,这之后,我立即笃定,怕是只有非医的途径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