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在巡游期间,你们也多书信往来,他在书信中可曾提起过什么人?”
“好像有一位。”南宫瑾放下手里的东西,快速走到妆台边,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楠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很多信件,书名无一例外都是蔺居正的。她端着盒子过来,小心翼翼的翻找,翻出最后几封信件,快速浏览了一下后,将其中一封交给慕云歌“这是我及笄前十天他给我回的信。他确实提到过有一位兄长与他同行。只是他没有署名,我以为不甚要紧。再则,当初……他的马车冲下悬崖后,那位随行的人也一样尸骨无存,无从查起……”
慕云歌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件,将信还给了南宫瑾。
她的心口巨跳,有什么压在胸腔,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了,生怕惊了藏在嘴边呼之欲出的想法。
慕云歌的目光落在盒子上,脑海中乍然迸出一道光,瞬间点亮了心底的东西,她豁然回身“南宫,蔺二公子的马车冲下悬崖,只找到了马车的残骸,人却没有找到,对不对?”
“是。”南宫瑾双眸黯然,点了点头。
慕云歌又道“蔺二公子葬于何处?”
“葬在蔺家的祖坟,只是个衣冠冢。”南宫瑾愣了愣,忽然也明白了她心内的想法“你……你觉得,他……还活着?”
慕云歌并未曾见过当年的情况,不敢肯定,保守地说“你把当年的事情详细地说给我听。”
“云歌,我很想说,可我真的不知道。”南宫瑾痛苦地捂住眼睛,答滴答滴的水迹从她指尖滑落,她连连摇头,当年旧事就像是长在心口的刺,稍稍一碰就疼“爹娘先去已让我痛苦不堪,满心满眼等着他回来给我支撑的肩膀,可我等到的是他的死讯。蔺家久等他不见回来,派了人沿途去寻,却只寻回了一地马车的残骸。蔺家迎回他的衣冠时,衣冠上满是血迹,他的玉佩碎裂在马车旁边——那玉佩是蔺夫人给他求的护身符,他从不离身的……”
“明白了。”慕云歌闭了闭眼睛,轻轻搂着她的肩膀“南宫,你若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