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又无微不至的师尊。”
听了这话,雷岳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只是令人讶异的是,这个战斗疯子的心中竟然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在此之前,雷岳还以为樊峰的心里,除了打打杀杀就是打打杀杀了,看来,他只是将父亲离去的悲痛深埋在心底。
人心都是肉长的,论感情,谁又比谁少得了多少呢?
这一刻,一向自诩满腹经纶,出口成章的雷岳同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似乎什么都不合适。
想了想,算了吧,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
片刻后,他抬头重新平视前方,好似什么也没有生般拍了拍樊峰的肩头:“走吧,等了那么久,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了。”
——
长老堂阁楼内。
这里依然是浩劫之前的装潢和布局,乍一看,一切都没有变,但刚刚踏入其中,雷岳就嗅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什么叫物是人非?还有比眼前的情形更能解释这个词汇的么?
和蔼可亲的长老们都没有了,那一个个熟悉的护卫队面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冷冷清清,凄凄凉凉,明明熟悉,却又如空中楼阁,虚幻缥缈。
“这老狗……就在这里面。”
触情生情,雷岳说话的节奏也有不如往常那般流畅,很显然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进去吧。”樊峰的脸色也颇为沉重。
真到了有实力报仇的时候,他们心情竟然远远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爽快。
说不清的感觉,道不明的窒息。
迈着仿佛灌了铅的脚步,往内堂挪去。
到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向在长老堂外站岗放哨的“舌头”打探摸清了虚实。
雷威的位置,已经被锁定。
不过此时此刻,当事人的另外一方似乎并不知情。
他依然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品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面前那些记载着陈年老事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