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潘教授,这就铁定不是来茬架的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可是再狗屁倒灶也有商量的余地,我首先大刀阔斧的反过条椅子。跨上面坐下,“嘿,您几位这是有嘛事儿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我家里窝着,撒癔症还是抽风?您要是睡不着,永定河边拿大顶去,说不定还能赚个吆喝,搁我这算怎么回事?”
我嘴里城门跑马的胡说,铁勇趁机在我身边抽条椅子。裹钱的包儿一搁就整个坐了上去,看没人注意到他也帮腔胡扯:“叶子这话说得好!您这不着三不着两的举动。可不像是个教授干出来的,我差点没以为家里来贼了,正准备去街上找警察同志做主呢。您几位要是折局子里去蹲一宿,这面儿可跌大发了!”
“瞧你们这两张嘴,可真是不饶人,”潘教授知道我们这德行。也不往心里去,等我俩嘴瘾过完才开口:“我这可不是有事儿吗,耽搁不得,所以就找上门来了,瞧你们那门根本没关。我们一推就开了。”
“不可能!”铁勇现在口袋有钱了,根本不愿意和潘教授多矫情,直接裹乱:“我们这门上可是大挂的北京牌,好玩意儿,一般贼根本弄不开——您就老实坦白一回成不?捅开就捅开,最多赔一锁,又不会讹你别的。”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们弄开的。”潘教授摆手:“何军,你给他们说说怎么回事…”“别了,都您自己人,横竖歪直那不等于一鼻孔出气?”铁勇更是来劲:“就算您说这屋是您的,何军估计也不敢崩半个不字出来。您省省吧。”
“真是…”潘教授这种知识分子脑子就是不行,被铁勇三言两语就给裹乱扯不清了,嘴上还想辩个是非黑白出来,旁边黑框眼镜的老头儿咳嗽一声插话了:“咳咳,说正事。”
潘教授一愣,反应过来自己也笑了:“好小子,你们又逗闷子是吧?行,不和你扯这闲篇了,我这有正事和你们说说…”“那不行,”铁勇不依不饶:“这事儿我们先捋清,别的不急。”
“算了,”我看那黑框老头的脸色真是有情况,也不愿意多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