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给看成大了,谁知就这么会儿功夫他那儿忽然直了,于是就成了太,我说,要是那东西也算,那我也会,我一个立正,就成了卜字…”
我立刻笑着反驳:“铁勇,你丫是不是找抽呢,挤兑我是?”
王主任一拍桌子:“住嘴!说你们是小**我看一点没冤枉你们,年纪轻轻怎么就学得这么坏…你们老实交代,为什么没去上课?是不是外面玩儿去了?”
我和铁勇都是那种没提上裤子都不认账的主儿,岂能被他给唬住?我面不改色:“没有,昨天我俩正准备去上课,路上见一老太太哧溜跌冰面儿上了,本来觉着和我们没关系别管别招事儿,谁知道电线杆上那大喇叭突然响了,宣传的是学雷锋做好事拿王进喜精神武装自己个,当时我那个惭愧,脸都红了!赶着就送老太太去了医院…对了,铁勇这孙子不是我拉他还死活不愿意去,觉悟忒低了,您说这是不是得说说他啊?”
王主任冷笑道:“哼,觉悟低,我看你也高不到哪去!昨天汽车班可是有人报告了,说你俩在他们屋看了半天下棋,最后还瞎起哄。”
我连忙申述:“对了,说到汽车班我得给您汇报汇报!昨天我看见他们班有几个人在给写信寄钱,十几块呢,我瞅着那是不是给特务凑经费呢?你说有钱他干嘛不像雷锋同志那样寄给灾区人民,这不是思想觉悟有问题就是有作案嫌疑,要不您先查查去?”
“对啊,”铁勇也喊了起来:“我也揭发!写信的时候我可看了,那里面居然写了‘亲爱的’,我当时脸可红了,这不对啊!革命感情不带这走资派那套,您得管管…”
王主任那遇到过我们这种学生,当时只被气得七窍生烟满身哆嗦,猛然站了起来:“你们少和我胡扯,避重就轻!好,既然你们不愿意把握机会,行行行,我这就给你们办手续去,你们给我等着,都别走!”
王主任摔门就冲了出去,铁勇满脸惋惜:“唉,还说多调剂调剂才回去,没想这么快——先说好了,回去我们别坐闷罐车了,味儿太大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