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把憋了这么多年的事儿给我来了个底儿掉,他心中自然舒服,后来的日子中对于我当然是加倍的训练;对于我来说,明白了事儿以后自然也就不多口了,只想着把那手艺活先继承下来再说。
在二叔惨绝人寰的压迫之下,我和铁勇的水性蹭蹭蹭的见长,而且很快就把二叔能教的东西给学得差不多了。铁勇这丫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子,虽然二叔没有教丫的口诀,但是别的东西可都比我还略胜一筹,一到水里就跟他妈条泥鳅似的追都追不上。
我俩终于又恢复了四九城时候的风光,到河里去就跟回家一样自在,对那些所谓的邪乎玩意儿也找到了对付的法子——简单来说就仨字,抽丫脸!
在二叔的教诲下这日子很快滑过去一大截,转眼我和铁勇都满了二十二岁的年纪,而时间也从六九年哧溜就到了七一年的冬季。
七一年夏天的时候,黄河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水,水势非同小可,好几处地方的堤坝都差点被毁,后来听说国家顶-点-小说调动了几十万军队分部在黄河沿岸看守垒堤才把这次给应付过去。这一年我和铁勇本事见长,在河里捞起来四百多具尸体交给亲属,得到的粮食除了给村里上交一部分之外,剩下的还能让我们几个知青吃上了白米白面,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也大为改观。
所以,这冬天来临的时候二叔不在,我俩就整天的不务正业也没人管,整天在那山坡上撵兔子追野鸡,隔三差五还弄上条蛇炖上,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
这日子虽然能过得美,但是过长了就让人有点闷得慌,更别说我和铁勇原本就是那种不安分的主,骨子里就流淌着和格瓦拉一样的冒险主义热情,于是我俩便没事找事的往县里跑,美其名曰为明年做准备,其实除了打牙祭之外就是想寻点比撵兔子更有意思的事儿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锲而不舍的裹乱劲儿感动了老天,反正没跑上两次就真让我们找到了点有意思的——那天我和铁勇叫了一盆子陕北大烩菜,正趴桌上可劲造的时候,外面那大喇叭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