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鱼咀村所请的高人是谁,这事儿我心中一直在猜测,不过直到那鬼磨盘的事情过去了一天之后,这答案依旧没有揭晓——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梁支书派去请高人的村民根本就没有请到人!
据梁支书所说,那高人一个多月以前就出门了,说是去外面办事根本没回来,所以村民悻悻而归,不过幸好这大水把鬼磨盘冲走了,所以他来与不来的关系已经不是很大了,要紧的是怎么把虎子一家失踪的事情找个说辞向上面汇报才是。
梁支书也算是到过几次县城的人,知道那神神鬼鬼的说法通不过,于是就把虎子一家说成是打渔的时候落水被冲走了…谁都知道这是冬天的枯水季节,理应不会有大水,但这说辞毕竟靠谱些,梁支书大笔一挥交上去也就成了。
村里忙于处理这虎子一家的事情,我们自然也就没人来得及分配农活,苍蝇他们继续修葺那破破烂烂的院子,而我和铁勇就借机给梁支书打声招呼出了趟门,当然顺便就把他家的玉米贴贴卷了俩当顶点小说做路上的嚼谷。
俩玉米贴贴卷是卷了,但梁支书那心疼劲儿却把我俩吓了一跳,立刻体会到了这南鱼咀粮食匮乏到了个什么程度,才秋收不久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粒儿过日子了,那明年接着青黄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不过,现在既然还有吃的我操那份闲心干嘛,到时候再说呗。
李家洼子距南鱼咀村说是只有五十里,但实际走起来那距离可远远超过了五十里,我和铁勇直到下午才好不容易挨到了村头,二话不说就坐个大石磨上就开始粗喘,等均了之后我俩撂高儿打远儿瞅起了这村子。
李家洼子看起来比南鱼咀更贫瘠穷困,而且地形完全不同,家家户户都住在粗陋的窑洞中,挂在门头上的干菜看来差了很多,就连村里牲口棚中的骡子也瘦骨伶仃看起没二两肉。现在已到了初冬,可是看着村里人还是忙碌着在外面挖树根掏鼠窝,显然是为过冬而发愁。
我们进村随便找了户人家,说了二叔的名字说是串门子的亲戚,那村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