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道:“我想起当年安定先生有言,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教化之所本者在学校。”
“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用人则在于教化,教化则在于学校,国家之事再穷再苦,都不能苦了先生与学生,否则朝廷哪有希望与将来可言之。”
当初范仲淹,胡瑗的主张也是提倡‘广设庠序之教’,但如今王安石,章越对此也是认同。
章越道:“诸位放心,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刘监丞大喜道:“仰赖章待制了。”
章越也知新官上任总是人事权与财权打交道。
自己在三司,交引监多年还是有人脉的。虽说解决太学的经费难的问题,对章越不在话下,但不等于直接去办。
新官上任哪有一下子便把力气全使了的道理。先用这件事去官家,王安石那去大声哭穷要紧。
章越找了卢侗,师生有段日子没见。
人家都说,多年后来看望老师的,都不是当初学习最好的,反而是学习不怎么样的。
这话对于章越来说适用也不适用。
因为章越确实事情太忙,真要逢年过节时都上门拜会老师,那也不恰当。雏鹰展翅后确实有了更广阔的天空。
但是逢年过节时,章越往老师那送的礼确实一直都没断过,虽说也不贵重,但心意是到了。
卢侗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道:“章待制……”
章越忙道:“私下里老师叫我度之好了。”
卢侗点点头道:“那我就仗着当初是你师长的身份,直言相询了,王介甫这变得法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要千年以来圣贤们留给我们的东西都糟蹋了吗?”
卢侗说的显得十分痛心疾首。
卢侗道:“当初我教导你的时候,常与你言道,经义上东西放在日用之中似是无用的,但正是他的无用,令人不带功利的去用他时,方才能受用一生。”
“但是如今用经义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