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吴充都是微微讶异道:“度之还有会计之道?”
章越笑着道:“略懂,略懂。我想起老子称言,善计者不用筹策,可知在春秋之时已用算筹,汉时曾有珠算,但如何算之早已失传。”
“故而我看京中书手用算筹作帐,在上的一根筹计为五,在下一根筹则计作一,既是如此我何不作一个算筹之珠盘,上二珠计作十,下五珠计作五呢?再以梁木作为穿裆,恢复汉时珠算之法呢?”
韩绛,吴充点了点头道:“确有新意。”
说到这里,章越命人去隔壁库房算账的书手里借了一个算盘来,给韩绛与吴充演示。
章越将算盘一整然后比划道:“如上是指拨下珠靠梁,如下是指拨下珠离梁靠边。”
章越道:“我作算盘时有一个口诀,比如是二除,便有逢二进一,逢四进二,逢六进三,逢八进四,二一添作五!”
“如此我便教给了交引监几个年轻的书生,让他们习之,一开始会慢些,但不久即快过了那些用算筹的老书手,久而久之如今交引监里有三分之一的书手都会用算盘了。”
韩绛恍然道:“甚好,甚好,我三司以会计为大事,每次查账不会消多少人力料材,若是下面的书手人人都会用算盘,那会计之速不是比原先又快又省么?”
吴充道:“我看着实可以尝试,这陕西路籍册我看本要三個月方能彻底查清,不过如今看来可省却半个月之功。”
韩绛大喜道:“正是,正是,令婿真是奇才,连格物都如此精通。”
章越连忙道:“省主谬赞,下官实在是愧不敢当。”
韩绛笑道:“你莫敢不敢当,你要将这算盘之法普及咱们三司,让书手们学而用之,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章越满脸苦笑,这要让用算筹几十年的老书手都改用算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韩绛这才刚上任就给了自己一个不好办的差事。
章越只能暂且答允便是。
然后韩绛与吴充聊至:“如今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