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章俞倚老卖老地对章丘道:“阿溪你今年过年不过方十六岁,太早了,迟個两年中进士也无妨。”
章越听到这里不由大怒,直接进了门。
这时候章俞与章访还要继续与章实言语,但见章越走进门来都收了口。
章实见了章越到了立即道:“三哥儿,方才他们……”
章越道:“不用多说,我方才都听到了。几位叔父有礼了。”
见礼之后,章越坐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随即拍桌对一旁的下人怒叱道:“怎么回事,茶怎么是冷,怎可奉冷茶待客呢?”
一旁的下人被章越骂得莫名其妙,这茶里明明还是热的,怎么成了冷的,只好低着头捧了茶离开。
章俞与章访见了章越此刻都不敢说话,在章越面前,他们可不敢似章实时那般咄咄逼人的样子,何况如今又吃了一个下马威。
章俞可是见过章越的厉害,当初还未当官时,就已是惹不得了,从未将自己这叔父放在眼底。
如今已是堂堂朝官,手握实权,听说前些日子甚至还将官家给怼了,不仅没事,还得了一个魏征的名声。
如今见章越发怒,章俞章访对视一眼,其他几个来帮场子的章家叔父更是不敢吱声。
章俞道:“既是越哥儿方才都听到了,那么我也不多说了其他了。其他官宦之家的大族,那么多子弟没一个成器,想要几代人都出不了一个进士,但咱们章家却是科举连第,几次一科中了两三个进士。”
“说来这是家门之幸,但可惜从郇国公起咱们章家便是天子的孤臣,既是孤臣,便不好子弟联榜,以免落人的口实。如此以后官家会怎么看咱们章家,更不用说越哥儿,惇哥儿,衡哥儿你们都是在朝为官,以后的仕途也会受牵连。”
章访心想,章越如今是朝中章家的主心骨,若自己非要为儿子争这个科举名额,那么得罪了他,自己儿子以后仕途也不好走了。
章访道:“越哥儿,你虽是我们二人的晚辈,但见识都远超咱们两个叔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