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殿后,章越越走越是背后发凉。
骑马走着走着但觉得身后冷风嗖嗖地直从脖颈处灌入衣裳里。
章越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不知。
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啊?
顶撞皇帝。
章越想到这里其实有一些后怕的,但随即又想到顶撞就顶撞了,自己又没错,怕啥。
故而在两等情绪的交战下,章越骑马返回了家中。
章越此刻情绪是有些沮丧的,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辞官,但回到家中后看见十七娘却见她脸上有悲伤之色。
“娘子怎么了?”章越一脸担心地问道。
但见十七娘扑在章越身上泣道:“官人,我兄嫂她……她今晨去了……”
章越一愣随即道:“嫂嫂去了么?”
十七娘流着泪点点头,章越连忙为她擦拭眼泪道:“这才病了两三个月……走得也是太快了。娘子你保重身子。”
十七娘道:“若嫂嫂去了我也不会难过如此,而是兄长他实在令人寒心?”
“兄长他如何了?”
十七娘道:“你晓得么?我听说前几日嫂嫂还在病重时,兄长亲自去吕知谏家中,向吕知谏许诺会娶他女儿为续弦。”
章越一听怒道:“内兄他也太混了吧!”
十七娘哭道:“可怜嫂嫂为他生儿育女,如今还未撒手人寰,却落得这个田地。我不是怪哥哥要续弦,但好歹人走茶凉,也要人走了茶凉了再说么,但如今嫂嫂人还未走,哥哥竟作出此事来,实在令我觉得嫂嫂不值。”
章越点点头道:“娘子说得是。”
章越随即想到吕诲为何近来屡屡对己回护,原来也是两家快要结亲的缘故。
“官人你怎么了?似朝中遇了什么事?”
章越道:“还好。”
十七娘道:“官人你我夫妻同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章越知自己是瞒不过十七娘,于是对她道:“娘子你需……你需有个准备,或许我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