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人吆喝道:“王太尉,有个员外要看你耍枪棒,言你只要打过他的枪棒师傅,便给你二十贯!”
这男子脸色铁青,杨氏忙对他道:“官人与这些人怄气不值当。”
这男子长叹了口气道:“我是怨自己没用, 那日非要打抱不平显了本事。我自幼有效祖逖之志, 读书习武一样不落, 但却落了个文不成武不就。”
“如今住在这等地方,与这等泼才为邻,实是愧对娘子托付终身于我!”
杨氏道:“官人勿要灰心, 你的同年那么多,还有省试时的恩师欧阳公, 如今不是官拜参政么?有他说一句话, 你还怕没有出路。”
男子叹道:“不提也罢, 我昨日接了欧阳参政的回信,他说我的文章……还需琢磨……不是还需琢磨而是简直不知所云, 让我不要再考制举了。”
“可惜我在京四年有余,侯缺不得,耗尽了家财, 早知习什么武艺棍棒?倒不如一心在文章之事上多好。”
杨氏安慰道:“官人莫要灰心, 你如今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若一旦遇了贵人, 得他的提携那便可一冲登天,正好遂了你的封侯之愿。”
这男子笑了笑道:“但盼能如娘子所言吧。”
说完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但听有人问道:“建昌军司理参军王子纯在此么?”
片刻门外一阵刮躁:“此处只有王太尉, 哪来得王参军?”
杨氏道:“相公似是来寻你的。”
对方狐疑道:“谁知我住在此处?连我的同年都未曾告之。”
但听门外又道:“敢问王参军在否?”
“官人你去看看吧!”杨氏催道。
对方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当即站起身扎紧腰带, 提着梢棒在门边问道:“这里没有王参军,阁下是哪位?”
对方言道:“在下著作佐郎, 管勾交引监章越,特来拜见建昌军司理参军王子纯, 不知阁下可知他去处?”
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