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七舅去找我娘不是一样么?”
薛良孺道:“那不成啊,上一次我求姐姐的事,你们欧阳家还没给我办了,今日我要姐夫亲自拿句准话才成。”
欧阳发忍着气道:“那也好,七舅你自便吧!”
薛良孺道:“瞧着你不甚情愿。”
“不敢当。”
薛良孺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知道如今咱们薛家失了势,攀附你欧阳家你们也看不上,你这不敬长辈,我也不愿与你计较,只是当年的恩情还是不要忘了好,作人不可忘本啊。”
欧阳发气得不能出一语,吴氏也是脸色铁青。
说完这薛良孺便要自顾去了。
章越道:“站住!”
“怎么?”薛良孺转过头。
章越走到一旁道:“没什么,薛兄请了!”
薛良孺一摆手,重新回头时却没看见地上台阶,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薛良孺这才会意,原来章越方才故意打岔,让他没有看见台阶,令他摔了这么一跤。
“好,好,好!”薛良孺气得大怒。
章越道:“怎么薛叔也要我面前发脾气么?敢问我之前亏你什么恩情么?我一时记不起来,还请你提点一二。”
薛良孺吃了哑巴亏拂袖而去。
欧阳发,吴氏见章越替他们出了一口气都是大笑。章越对欧阳发道:“伯和兄,似这等人不必客气,他都不怕得罪你了,你何必怕得罪他呢?”
欧阳发道:“度之说得对,只是当年我们欧阳家确实亏欠他的。”
“小心一讨再讨索要无度,”章越提醒道,“还有伯父这些年在朝为官得罪的人不少,似对方这样的人迟早会翻脸,不必让他随意出入内宅,以免有什么话让他传了出去。”
欧阳发还未开口,吴氏就道:“正是如此,爹爹好交朋友,但得罪的人也多,咱们还需多防着旁人一些。”
欧阳发道:“旁人也就算了,似薛七不会害咱们吧。”
“祸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