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半夜都作皇帝梦。”
章越劝道:“相公所言极是,但遇到此事还是需群策群力,只要两府能同心,再团结群臣,便不怕起什么风浪。”
韩琦闻言突然大笑,章越心底一惊不知对方何意,只好垂首而立。
韩琦道:“章度之,章度之,你今日到底与老夫说了心底话。”
“下官不明白,不知相公何意?”
韩琦沉声道:“度之啊,你可是在劝老夫将权柄下放?看来正如老夫之前所料。”
章越心道,果真在大人物面前千万不要耍小聪明。他努力保持镇定道:“不,韩相公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韩琦笑了笑道:“度之不必瞒我,我知道老夫为相后招权示威招不少人记恨,王介甫不也是因此才反对我么?你也有此念吧,不过你不明白也是无妨,日后等你坐到老夫这位子就晓得了。”
章越闻言心念一动。
但见韩琦正色道:“你让老夫放权,但于此国家激荡之时,因担心处于风口浪尖而推责避事。若给一包藏祸心之人趁机染指权柄,这才是国家之不幸。老夫岂可因区区讥怨而将权柄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