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在此危急之时,韩相公应变处置却如此果决,下官着实是佩服。”
“哦?那章学士仍不肯离去,到底所为何事?”
“下官斗胆问一句,不知韩相公有无见过陛下天颜?”
韩琦反问道:“怎么?见与不见有何不同?”
章越道:“当然不同,陛下遇疾,身在人臣者必亲眼确认陛下身体无恙后,方可离去,任何旁人哪怕言语相告,甚至写于片纸上都不可相信,以免有不测之危。”
“下官昨日在迩英阁见陛下龙体染疾,若不能再亲眼看见陛下无恙,韩相公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不离此地。”
韩琦,曾公亮,内侍押班都对章越露出刮目相看的神色。
之前还以为他是与宰相,内宦斗气才留在原地,如今看来倒是个忠直果决,谋事周详之人。
韩琦看着章越淡淡地道:“见过了!你想到的,我还没想到么?真是多此一问!”
章越被韩琦呛了一句心底不爽言道:“如此下官就放心,请容下官告退,回家沐浴更衣!”
“也好!”韩琦道了句。
章越走后,内侍押班道:“韩相公,此子真是了不得!若陛下知道他保这样一位臣子,也是足以告慰了。”
韩琦道:“陛下识人的眼光自是不错的,不过章学士还年轻,说话不知轻重,以后还劳你多提点,之前他言语冲撞之处,也请多包涵。”
内侍押班笑道:“咱家虽不是爷们,但只知一件事对官家好的人,咱家就对他好,对官家不好的人,咱家对他不好。这宫里捧谁踩谁,韩相公还不清楚?”
韩琦抚须微微笑道:“当然。”
内侍押班走后,韩琦与曾公亮道:“此人不如张茂则多矣。”
曾公亮道:“不过立储之事,还是要着落在他身上。若能早劝陛下立储,便是我等宰执功劳,如今濮王府也有此意。”
韩琦道:“当然若能立为皇子,便有可培养自己的班底,若骤然依遗命上位,那么受后宫肘腋甚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