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武臣,为何落得这般田地?”
孩童道:“我爹无钱贿赂那些贪官污吏,故而一直得不缺,在京师足足逗留了三年……”
章越闻言也是摇了摇头。
孩童道:“我爹爹盘缠用尽,变卖了一行随身之物,却一直得不了官。如今又害了病……故而我这才迫不得已出来卖炭,大官人放心,你的炭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章越闻言看向这孩童道:“你真是要卖炭给我的?”
孩童一愣。
“你不说我就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孩童忙道:“恩公容禀,我确实起意是卖炭,后见你穿着官服,心想是一名官员,或许真能帮得上我爹,故而存了……心思。”
章越笑了笑道:“这就是了。”
章越对唐九道:“你去家里取一百贯,再随这孩童去他家中一趟,若是情况属实就将钱给他。”
唐九闻言摸了唇旁的酒渍当即动身。
孩童已是愣在了原地,章越看了他一眼道:“想什么,吃菜。”
“这般容易,恩公也不多问问?”
章越失笑道:“问什么?”
“敢问恩公名讳?”
章越道:“姓章名越。”
“原来状元公!”孩童又惊又喜,“我父亲名讳是……”
章越摆了摆手道:“不用与我说。”
不久已是日暮,唐九到了脚店。
章越吩咐唐九跟这孩童出门,自己则与张恭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