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资格,但有一等官员不同,那就是经筵官。
宋朝皇帝每天上班,都是先早朝,再次对,最后经筵,有时皇帝忙得迟了都要到申末才休息。
而经筵官次对之后,允许留身,再与皇帝一并再赴经筵所,故而这就无形获得了留身奏事的资格。
比如经筵官很轻易在赴经筵途中,与皇帝单独说几句话,讨论一下方才殿上谈及的政事,此就触了宰相之忌。
一般而言宰相都不喜欢官员绕过自己与皇帝说话。天子亲政后多从侍制中选拔经筵官,用意就是绕过宰相。
故而到了后来,为什么宰相都要挂经筵职?
你是经筵官,我也是经筵官,大家一起留身奏事,如此你就没办法绕过我对天子讲悄悄话。
当章越,钱象先见官家从崇政殿步出,一并行礼。但见官家脸色有些苍白,似方才在殿中听群臣奏事耗时太长,故而精神有些不济。至于官家身后跟随着韩琦,曾公亮司马光及一众侍从。
待官家等入了迩英阁,章越与钱象先最后方入经筵所。
官家已端坐椅上,椅前设一案几。章越进讲义本子,内侍接过后放在案前,官家看了一眼讲义笑道:“大学!”
一旁侍坐的韩琦端着茶汤,向章越问道:“大学可以为经否?”
章越道:“回禀韩相公,大学是曾子所作,非经也。大学虽列作子书,但韩愈曾推崇此书,与论语,孟子,中庸并列。”
韩琦呷了一口茶汤,放在一旁道:“经筵官里讲过太学的不少,度之能否别出心裁?”
章越道:“回禀韩相公,君前不敢应承。”
闻言韩琦眉头一抖,官家倒是笑了笑道:“甚好,赐坐,赐茶!”
当即章越入座,侍从给他端来茶汤,章越端过茶汤只是润润嘴唇后即是放下,向钱象先点了点头。
“进讲!”钱象先道。
章越复起身,之前经筵都是经筵官坐讲,但自官家即位后,都改成立讲,从此以后一直到了明清,经筵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