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富贵人家子弟,没什么特别之处。
程郎中道:“状元公,这位公子姓周,名为仲鍼,乃家住内城宣平坊的周大善人之子,这是家状。”
章越听说过这周大善人名声,听闻此人很是乐善好施,又见了家状后点了点头道:“写几个字看看。”
这名少年称是,当即提笔写了人之初,性本善几个字。
少年双手奉上道:“状元公请过目。”
章越看后眼睛一眯道:“你读过三字诗?”
少年道:“在下九岁时发蒙即读过了。”
章越微微讶异,但见程郎中在旁陪着笑脸。
他没有细究道:“今日本是从于程郎中盛情,但见你书法也算下了不少的苦功,可知汝之好学,学书法,作学问没有勤与恒字不可,但也要有天分,汝甚好,天赋和功底皆有,今日便分文不取收了你这学生。”
程郎中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多称赞这少年几句,章越索性就将这人情给作足了。
程郎中闻言喜道:“实不知怎么称谢才是。”
少年亦露出喜色并略有所思,久闻状元郎是位有德君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这少年当即纳头便拜口称:“学生拜见老师。”
章越正要答允,却见屏风侧十七娘朝自己摆了摆手。
章越想到这里,忙扶起周大郎君道:“老师二字太重,称先生便是了,不必拘束于常理,也不必执什么弟子礼,我不兴这套以师为父之礼。”
见程郎中与少年都露出惊讶的神情,章越则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我一样会倾囊所授,见周郎君气宇不凡,亦不敢以师长自称。”
十七娘肯定是察觉对方有异,不肯让自己与对方定下师生名分。那么如何推去这名分,又不得罪人,是一个很难办到的事。
故而章越就在言语上捧一捧,不动声色地推掉。
但这少年和程郎中惊慌失色,还以为章越认出了少年的身份。
不过仔细一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