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巷,二人来到一处挂着红栀灯笼的门前停步。章越见了忙道:“吕学士,这地方咱不方便来。”
吕夏卿道:“听闻度之惧内,我之前不信,如此看来这传言倒有两三分是真的。”
章越索性承认道:“怕是难以分说。”
说话间,屋门打开一名厮波探出头来,见了是吕夏卿连忙道:“里面请。”
吕夏卿道:“度之放心,就是吃酒罢了。”
二人入内后,但见一名身穿艳装,颇有姿色的半老徐娘迎出。
吕夏卿吩咐道:“冬娘,筛两壶酒来,再作几个下酒菜来。”
这名唤冬娘的女子欠身答允了。
“度之请。”
吕夏卿与章越入屋坐下,不久女子端来两壶热酒,远处看见一对年老夫妇正在忙碌酒菜。
吕夏卿给章越斟了杯酒道:“这是冬娘的父母,把门厮波是他的丈夫。”
章越一愣道:“还有这等事。”
吕夏卿道:“汴京民妓多是如此,家小也不以为耻,这些年若非我常常来照拂他们生意,他们一家老小就要喝西北风了。”
吕夏卿闻言叹息,这时一名孩童端菜入内,吕夏卿笑了笑当即塞了些铜钱在他手中道:“去买些吃食。”
孩童闻言大喜,出去与冬娘说了一番。冬娘入内带着这孩童向吕夏卿道谢。
吕夏卿夹了口菜点点头道:“度之试一试!”
章越夹菜吃了也觉得十分可口,吕夏卿突开口道:“度之与我堂弟惠卿相熟?”
章越讶道:“吉甫兄是你的堂弟?”
吕夏卿点点头。章越这才明白吕惠卿的吕氏可谓簪缨世家。他同辈十个兄弟中一共出了八个进士。而吕夏卿,吕惠卿他们的关系就似自己与章楶一样,乃是堂兄弟。
“吉甫多次与我提及你,称赞你的文章才学。”吕夏卿笑着言道。
章越道:“惭愧。”
吕夏卿转而道:“余兄与吉甫也是相熟。余兄以文字见长,他科举屡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