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子问道:“不过这长羡蜗牛犹有舍,不如硕鼠解藏身是何典故?何人所作?”
见欧阳发不应声,吴大娘子道:“要你说话呢,怎不吭声了?”
欧阳发道:“娘子不要我说,我就不说,娘子要我说,我就说,这诗嘛,是出自白乐天。”
吴大娘子道:“我当然知道,有何由来?仔细道来”
欧阳发道:“白乐天中进士时租住在宰相关播家中,之后升官仍在长安租房住,即便他出任京兆府户曹参军了,每月四五万钱仍买不了长安的房子。”
“长安居大不易么,”吴大娘子笑道,“然后呢?”
欧阳发见娘子对自己面露微笑,方才一点不悦顿时烟消云散言道:“也不是大不易,长安一座中等宅院百万钱,白乐天积蓄两年也够了。”
“不过白乐天后任了大官,仍与元稹等夜夜笙歌,钱财大把花去,宦游二十年也没个安身之所。度之的意思,他不愿如白乐天这般,眼下身上有些钱了,先买个宅子住下,却不是因为他故。”
吴氏闻言恍然道:“你看看章家郎君对妹妹多有心,你需好好自省,晓得么?”
欧阳发苦笑一声,他就知此番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