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似二苏这般与韩琦如此交好。
不过如今还没到日后政见分歧的时候,何况韩琦现在是如日中天,差一步便可入昭文相。
苏轼苏辙与韩琦聊天,章越在旁陪足笑脸即是。
反正不巴结不得罪,因为巴结人一般都巴结不来,但得罪人呢能不得罪的,还是一个都不要得罪为好。
韩琦看向章越道:“度之,观汝面色甚是苍白。”
章越笑道:“回韩相公,御试上思虑过甚,故脸色难看了些。”
韩琦笑道:“状元殿试第一尚未如此,难道还惧此御试否?”
章越道:“回禀韩相公,怎能不惧,惧之过甚。”
韩琦闻言笑了笑,欧阳修亦是松了口气。
韩琦看着章越道:“文章再好,也怕没有伯乐。有句老话,马有千里之程,无骑不能自往;人有冲天之志,非运不能自通。”
众人闻言笑容都是凝固,知道韩琦话里有话。
“但以度之之才,不需有此顾虑。”
章越听了韩琦这一番富含深意的话,恭敬地道:“多谢韩相公点拨。”
韩琦闻言朗笑一声,拍拍章越的肩膀等即是离去。
章越额上皆是细汗。
苏轼苏辙兄弟二人则仰慕地目送韩琦离去。
苏轼道:“韩相公真为当世完人。”
章越听了没有言语。
而此刻在便殿内,胡宿,司马光,杨畋等考官拿着章越,苏轼,苏辙的考卷给官家御览。
官家穿着一身素净的袍服一篇一篇地看完后问道:“几位考官之见呢?”
胡宿道:“臣以为苏轼,章越的文章各有所长,三等所取哪一人都难称公允,至于苏辙出言狂悖,应作罢落。”
司马光道:“启禀陛下,臣与胡考官所见不同。章越,苏轼都是年少博闻多识之士,制策之中皆是辞理具高,绝出伦辈,言及当世时务亦是入木三分,但二人所言一在于恪守儒法,一人则在偏重法家。以臣之见,还是取圣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