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京失笑道:“他堂堂一个集贤相,竟还惦记着我不去拜见,未免眼界太小。”
富弼默然看着冯京。冯京被富弼盯着看了一会笑道:“好好好,老泰山,我这就去见就是。到时候与他说公为宰相,从官不妄造请,乃所以为器重公,吾冯京非傲也。”
富弼摇头道:“我与韩相公不和,不过是政见不和,你切莫因我的事与他树敌,朝廷如今不易,你需多用心着国事。”
冯京道:“老泰山,昭文相岂有不夺情之理,集贤相使计让你丁忧不能出山,乃为天子建储之事立下定策之功,日后独揽朝纲。”
富弼道:“你不要看低了韩相,我与他同朝共事多年,知稚圭胸襟气度。他不是一心执着于权位之人。再说了,还有文相公还在西京,如何也轮不到他韩稚圭独揽朝纲。”
……
说到这里,富弼话锋一转道:“王俊民你见了如何?”
冯京道:“确实胸中有才学,不过似能靠得住的人。”
富弼道:“我已荐他赴大科。”
冯京道:“制科为天子收卿相之才所设,王俊民有其文无其器也。”
富弼笑道:“那你看二苏如何?”
冯京失笑道:“亦不足道也。”
富弼再问道:“那新科状元章度之呢?”
冯京道:“状元归状元,又终不如三魁天下。”
“那何人可入你之眼?”
冯京道:“天下唯王介甫,余子不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