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难为情。
章越身为状元,虽是年少,但如今是同年中的翘楚。
众人叙了一阵话。
这时一名教引官出来道:“进士五甲皆唱名已毕,还请众位上殿面谢天恩吧。”
众人听了肃然,章越笑道:“咱们走吧!”
众人都称是,章越奇怪为何众人虽口中应承,但脚下却是不动。
章越一愣随即释然,当即自己在前迈步,之后众同年方才跟在身后。
当即章越,陈睦,王陟臣三人居首,其余七人次之在后返回崇政殿,方才给自己更衣赠食的宦官宫女无不避在道旁,恭送众人。
内宦掀开珠帘,章越重新返回崇政殿。
方才一去一回,章越再回崇政殿,有恍觉隔世之感。
天子仍坐在御座上,如今殿上少了几分方才肃然的气氛。
如今唱名已毕,其余进士皆是在殿外谢恩,但章越这十人入殿,如同代表众进士向天子谢恩。
谢恩之后,殿试流程已毕。
赵祯脸上已有笑容,似闲话家常般对左右大臣道:“状元郎虽是年轻,所幸身材高大,此袍还算是合身。”
一旁欧阳修笑道:“陛下所言极是,状元郎虽是年轻,但着此绿罗袍已有居官之象。”
曾公亮问道:“状元郎,老夫记得当初读过你辞三传出身疏,此文文情并茂,汝于文自叙出身寒士,与人佣书,却砚冰难化,为请教先达,驱于百里外,同舍皆锦衣玉食,汝却弊衣缊袍,这些可是真的?”
章越不识曾公亮,经教引官提醒方才识道:“回禀枢密,这些说来都真的。但在下如今都已释然,没有昔日种种,就没有今日之我。如孟东野所言,昔日龌龊不足夸。在下始终相信韩昌黎一句话,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曾公亮赞许道:“难怪,难怪。”
众大臣们都想起那辞三传出身疏,不少人都为其中的文辞感动过。
宰相韩琦也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