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很紧,而且点检官若判错了卷子,被详定官看出,是要当处分的。
故而当第一批封印院弥封后的卷子送至点检官处时,十名点检官即被从床榻上叫醒进行审卷。
诗赋的卷子一到手,这些点检官就拿着笔一行一行地扫过取。最后在一旁写下自己的批语,最后再划定等次。
主考官与详定官还要对考中后的真卷进行审查,若合意即书写榜单名次,当然在放榜前省试的前十名还要送给天子亲自详看。
总之这一道又一道的程序确保了省试的公正。
故而能够凭着关系在解试中五解六解的举人到了省试却始终也考不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省试更难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更严格。
身为马前卒的点检官责任大,权力小,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地阅卷。
内帘官们咬赶进度,身处外帘的他们则不能出错,故而没有多余的心思,不过这些点检官也是人,看到好的文章会拍案叫绝,看到差的文章也有哂笑,不屑,嘲讽。
也会因为有的好文章,最后因一不起眼的地方空亏一溃而叹息感慨。
也有一时拿不准去问旁人的意见。
这时一位牛姓的点检官已是改了上百份诗赋了,从三更半夜一直改到了天空露出鱼肚白。
他自付自己改得勤奋,但誊录所仍是源源不断地将卷子堆在他的身旁,摆成了小山。
“如此诗赋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牛点检官右手持朱笔,左手捏鼻子作了一个臭不可闻的表情,随即又是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老牛啊,老牛,若下面的卷子都这般就好了,实在省却了我老牛不少功夫。”
牛点检官喝了口浓茶,走到一旁抹了把脸。
身为考官最怕是看见一眼看去似不错的卷子,如此万一后面被详查出问题,自己就惨了。
牛点检官喝了茶,当即将袖子一提重新又审起下一篇诗赋来。
牛点检官朦胧着双眼心道,老牛,老牛,你可得给我看仔细了,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