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姐姐,你们别争了。”十七娘忍不住道。
吴氏也怕她们姐妹婚姻会给自家唯一未出阁的妹妹带来不好印象,于是道:“我听发郎说过,这章家郎君着实不错,自入太学来倒是一心读书,从不外宿,平日也不厮混,在外眠花宿柳的。”
“那倒未必,人家是寒家子弟出身,说不准是囊中羞涩呢?”十五娘刺了一句道。
“十五!”吴氏忍不住怒斥。
十五娘不服气地道:“我说得有错么?这样寒家子弟我看得也不少,没发迹前伏低作小,一旦发迹后负心忘义。十七我与你说,章家郎君若中了进士,你需看着紧些。”
十七娘道:“姐姐说这作何?若章家郎君真是这样人,我有手段也管不住,若不是,我又何必有手段。”
十五娘摇头道:“你这是未出阁女子的痴话。我与甫郎虽睦,但嫁妆钱他一个子也别想从我这里动。家里花销他自支取,只要看住了钱袋子,他哪去找烟花女子?”
吴氏道:“你这什么话,又不是盲婚哑嫁,章家郎君是爹爹和欧阳伯父都相看中的人,是品行端正的君子。”
“如今是,以后难说,”十五娘仍道,“何况欧阳伯父也是眠花宿柳之人。”
元夕之前。
太学里都没有开课,故而太学生们也是放任自由。
这日吴家来人知会章越屋子已是收拾好了,让他可直接住过去。
章越于是带了唐九一并前往。
房子就在云骑桥,离太学走路不过十五分钟路程。
他们走到巷内一间宅院。
章越敲门后,但见一名男仆迎了出来,一见章越即笑道:“这位就是章家郎君。”
章越讶道:“你怎地知道?”
“郎君数次去过吴府,小人都见着了记在心底呢。”
“引我去看看吧!”
章越唐九逛了一遍,一名吴姓管家给章越带路。
吴家给自己住的这处二进宅院。
外间是八字门墙,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