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看了黄好义一眼,他也对韩忠彦不满,但黄好义话里未免没有挑拨的意思。自己不敢得罪韩忠彦,想让别人正面刚?
黄好义见章越的目光,也是道:“三郎,你莫要为我出头,这样的人不值得与他置气。”
章越微微一笑道:“四郎这话说得是,不到一年就是国子试,你还是收心于功课之上吧。”
黄好义道:“三郎,日后我就这么忍着?看着他们……”
章越道:“是的。”
说话间,听得外头有响动,章越朝窗外看去,但见韩忠彦叫了二三名太学生携酒至炉亭里。
章越看这些太学生都是正儿八经的衙内,家里都是当朝大员。也不全然如此,其中还有一人则是何七,他不知何时竟与韩忠彦混在一处了。
在炉亭里公然喝酒,也是分明没将学规和斋规放在眼底。
黄好义脸色已是铁青道:“他竟是还敢喝酒……”
黄好义转过头看向章越,却见他已取书在斋内自读。
读书唯有读书!
只有考中进士是唯一的出路。
自己之所以要出人头地,也是他日再面对这样作威作福的人,不在自己面前如此公然招摇过市。
炉亭里。
韩忠彦正与几人闲聊。
一人问道:“韩大,以你的家世,怎会至太学里闹。”
韩忠彦叹道:“还不是我爹终日嫌我在家没出息,故而赶我出门。就算不入太学,我也是不愁没有官作。在这里就是可以结交诸位好友了。”
一人笑道:“韩大,你过谦了,你的才学在我们衙内之中可谓是数一数二,他日考中进士也是不在话下,哪似我只要明年过了国子试,爹爹就答允哪怕省试不第,也到官家面前给我求个荫官为之。”
韩忠彦失笑道:“你这话就不地道了,你爹爹乃是堂堂丞郎,区区一个国子试还担心遭罢落了。你别与我说什么糊名誊录,这都是糊弄外人的。只有寒家子弟才把这些当真,你爹爹真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