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虽是觉得屋子破旧,且又是偏僻之地,但也知道汴京这一间屋舍价值几何。
有道是‘重城之中,双阙之下,尺地寸土,与金同价’,不少朝廷大臣在京十几年也不一定能买下此屋。
杨氏心底疑惑,此子到底有什么手段,进京不过年许,竟可买得如此屋子。
这钱财到底什么来路?
杨氏见屋子确实并无他人,而院中挂着几件衣裳,莫约是那妇人所穿,脸色好看了些许,然后向章越询道:“此屋值几何?”
章越还未说话,中年妇人道:“之前取问亲邻账本上是一千一百贯,如今这位小哥已是缴了定钱。”
杨氏道:“你这屋子不合格局,我方才看了房梁,只怕还得大修一番才可住人。再说这巷口七拐八绕,离大街还远着。”
中年妇人不敢言语。
杨氏向章越问道:“可有信得过的庄宅牙人?”
章越道:“已托朋友寻了,还在等消息。”
杨氏道:“此事怎也不来禀我?你那边推了。徐妈妈,你命人速让王牙人来此一趟。”
徐妈妈有片刻犹豫,杨氏看了章越一眼道:“我本欲给你寻个好宅院,但你已与人讲妥,就不要失了信约。”
中年妇人脸上大喜。
“至于房牙的事,二姨给你作主了。”
章越听杨氏这番口吻,立即求生欲满满地道:“小侄听二姨吩咐就是。”
杨氏点点头道:“随我来!”
杨氏与章越来到巷口的茶坊坐下。
这小茶坊平日接待的都是布衣百姓,突见门外的马车,以及众人随行的仆从,立即上来殷勤招呼。
章越见杨氏身旁徐妈妈将二人的茶盅烫了三遍。
徐妈妈见章越的目光忙向他慈和地一笑道:“三郎眉宇间与娘亲真像。”
杨氏心情大好地道:“不错,他们哥儿俩相貌都随大姐。”
徐妈妈笑道:“就是就是。”
徐妈妈说到这里,看杨氏目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