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只有一句话说对了,身居高位之人眼底里确也不是只见得钱财,如方离开中枢的文相公,还有如今的富相公,韩相公哪个不是君子。比起那些钱财,人家更看重是能给朝廷办事的人。”
章俞道:“娘子你也别说了,该打点的我也知如何打点,但不是放在我身上。”
“这次七哥去陕州任官,我可是从转运使以下一个个都奉上了厚礼。礼单你要不要过目下。”
听到这里,杨氏露出了少许笑意道:“这倒是成。我不求他日后官路亨通,但求平平安安,为咱们章家开枝散叶就好,如此我也算对得起姐姐了。”
说到这里,杨氏捧着胸口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道。
章俞失笑道:“那可未必。”
“怎么?”
章俞笑道:“夫人你可是不知,有个相士曾与我言,七哥那可是有宰相之才的,他不为官则已,为官他日必可光大我家门楣的。”
“当年郇公回乡祭祖,族中子侄前往拜见,那么些人,他唯独对七哥青眼,对我等言以他的风骨,日后必贵。”
“郇公乃当朝宰相,看人哪会有差,如今七哥正应了此言,不仅得了头甲,还是第五名,那些同科还于选海之中苦熬,他即可得了京官,就是馆职怕也是有好几位相公争着荐他才是。”
杨氏闻言又是高兴,又是忧心道:“我不是说七哥不好,但他有些太率性了些……”
章俞道:“此乃妇人之见,古往今来雄俊魁磊,豪杰伟异之人,哪个不有些特立独行的。官家不器重他,也不会点为第五名。近来吴大漕也对咱们家频频示好呢。”
“哪个吴大漕?”
章俞自得道:“还有哪个吴大漕,自是如今的西京转运使。”
杨氏哂笑道:“吴大漕对我们家示好,未必对我们来得。”
章俞笑道:“我知道也是娘子为我走动之故,你们杨家与吴家有姻亲,你为了我的宦途上门求人,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们杨家与你们章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