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他真有这番志气呢?看人不仅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
“女儿明白了。”
“不过考上进士?科场熬去多少年轻俊才的光阴?多少才华横溢的子弟一辈子不得意,黑发蹉跎成白发,就算得个特奏名又如何了?”
“这种日子,男子也难等得,女子更难得等的。但最后也会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看着十七娘问询的目光,女尼道:“你爹爹是何等有心机有手段的人,看他安排就是。”
大相国寺,蒐集斋。
王安国照例来作客,这次他还来了个朋友来。
王安国笑道:“三郎,我又带朋友来打你的秋风了。”
章越听了心底大骂,你他娘好意思,我还只是一个穷学生啊。厚脸皮的来这蹭吃喝的,还有没有良心了?
不过有王安国朋友在,章越仍是给足了面子道:“既是平甫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过会请二位去烧朱院吃炙烤腰子。”
“好!”
二人一并叫好,王安国笑道:“我早与你说三郎是豪爽之人,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三人在斋里坐下。
王安国这朋友名叫李楚,荆湖人士,是作棉纺生意的,看去甚是精明的样子。
虽对方说得客气,说是小生意,但章越猜测能与王安国交上朋友应不会差到哪里。
王安国与章越闲聊,他近来很喜欢至章越的蒐集斋与他聊天。章越虽话不多但偶尔一二句即是能说到点子,而且思路清奇,另辟蹊径。
即便是王安国的兄长王安石,王安国也从未从他口中听到如此多新颖的见识。
李楚走南闯北见识多,听了章越王安国聊天,也能插得上嘴。
期间章越说到李楚在陕州作棉布生意的,突然想起黄道婆来,不由问了几句棉花脱籽的技术。
李楚的作坊还在用手剥棉籽,章越于是就将轧棉的粗略手段告诉了他。
李楚听说章越竟有这个办法,不由是眉飞色舞,当即起身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