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他两首试帖诗。这一次李觏脸色不再如以往般难看,而是道:“下去吧!”
总算没有给自己脸色看。
章越暗自庆幸,如此就稳了许多。不过公试不比私试,最后还要知贡举的胡宿认可才行。
十八日则考帖经,策论依旧是三篇。
嘉祐二年欧阳修主考贡举提高的策论的权重,故而太学里的进士科在三八两日的私试上都考了策论,也算得上紧跟时事。
到了帖经公试时,章越根本没将帖经放在心上,而是将大半精力都着重于三篇策论。
写完之后,章越几欲脱力,但总体而论还算是满意。
这场考完后,太学生们脸上也有了释然的表情,就如同‘期末考’考完最后一科的那份轻松。
此刻李觏走上崇化堂里,学生掌仪道:“肃静!”
众太学生都是停止了讲话。
窗户外天色昏暗,大雪纷飞,这一场考试众人来时没有雪,但是考试时,雪却是铺天盖地下了。
风雪交加,众人虽身在屋内,都感受到北地的寒意。
室外一片昏暗,故而考场上都已点起了烛火。
一贯严肃的李觏站在讲堂上目视众人,大学生们都知李觏治学严禁,故而不少人都有些怕他。今日最后一科考毕,众人也担心又挨他一顿训斥。
哪知李觏却道:“今日天甚寒,馔堂里给尔等了备了羊汤和馒头。”
听了李觏如此说,众学生们都是一阵欢呼。
李觏脸上微微有些笑容:“明日还有馄饨!”
欢呼声更甚。
“过年了,尔等也将斋舍都收拾一番,平日衣冠整好,发鬓梳好,即便平日没有师长督促,也当慎独自处。到上元节时,吾不会督促尔等学业,但在斋舍里也当自修。”
这话就等于说到了上元节前,大家可以尽情的浪了。
众人欢呼声已经几乎将崇化堂掀翻了。
章越看着这一幕,古往今来的学生看来都差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