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十岁罢了,等几年不好么?”
李氏道:“按你所言,如今读书人三十岁前都不要成婚了么?”
范氏垂头道:“娘说得是。”
吴安持笑道:“子平兄是好人!他中了状元后,即将妻子接到湖州,随之宦游,听闻他的妻子身子不好,但一直为她寻医问药。”
李氏赞道:“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实是太少了。”
吴安持道:“娘,这位是章惇,字子厚,去年弃榜的人。如今已是娶了张御史之女,也是开封府府元。”
李氏看着章惇道:“倒是一表人才。”
接着又向范氏问道:“你怎么看?”
范氏道:“听闻去年弃旨弃榜,京中上下都言此人无行。”
李氏道:“莫要听风便是雨,旁人说无行即是无行?弃榜又如何,今科中了便是了,他如今是开封府府元,不出意外今科可高中。到时候谁敢再提他过去之事。”
范氏连被李氏连呛两句,不由作恼,闷着声立在一旁。
李氏又对吴安诗道:“人就不一一给我说过去了,就言没几个婚配的吧!”
“是母亲,这位刘几,就是与爹爹谈笑风生之人,他乃太学第一人,可惜上一番文章没被欧阳学士看中,否则早就中了进士,今科国子监解试得了第二,差一些得了国子元。”
李氏道:“此人娘知道,他的文才很好,但偏偏有风流之名,喜好狎妓,留宿青楼。”
吴安诗道:“娘,狎妓之事……故有些不妥,但岂可因小节而废大义呢?何况他虽喜风花雪月,但于功课无碍,才华是当之无愧的太学第一。”
“狎妓就是大弊,观一叶即可知秋了。爹爹是如何教导你们兄弟的,我们吴家三代官宦,若是家风门风不正,家道也是要败落的。”李氏训斥道。
吴安诗垂下头小声嘀咕,原来十七爱数落人的脾气倒是从你这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呢。
“此人呢?”
李氏忽指着一名少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