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实一再与他交待的。
章越也是深以为然,尽管与吴大郎君同路安全有了依仗,但承诺人的事就要给人办到。
章越算了算,这一碗酒差不多是两百毫升多些,度数嘛,只要不是陈酿,也只在六七度如此。
如果按照酒精度数来算,十二碗酒相当于十瓶三度多的雪津,但如此算来就是买最普通的酒,一日也要三五十钱。
这保镖真不便宜。
不过章实一再交待这钱不能省,不能买劣酒给人家,路上还要尽可能招待好他们。章越都照办了。
走了一日,方到了岭下,众人来到一处茶歇处。
但见茶歇四周用帷幕围起,左右站着家丁护卫,能出入帷幕的只有老妈子与女使。
而茶歇外搭着几张四方桌,如今都坐满了人,其中一桌正是吴安诗一个人安坐此。
“三郎,四郎,我早泡着茶候你们了。”吴安诗大笑道。
章越,黄好义道了个谢,就在吴安诗左右坐下,边喝茶边说话。
一旁自有吴家仆从给二人递上干巾擦汗。
人家是宰执家的子弟,黄好义也存着些结识之心,但也称得上不卑不亢。
宋朝不少布衣与宰相之交,布衣也并非溜须拍马之辈。比如章友直,章望之这般,当然这布衣并非普通的布衣就是。
三人坐在一处说说笑笑,不知为何谈及了政局。
而茶歇内,几名女使正伺候范氏,十七娘更衣。
山路难行,骑着驴马甚是颠簸,乘着小轿也是难行,范氏,十七娘有时也下轿行一段山路。
好容易到了茶歇,有了休息地方,左右女使自上前服侍更衣。
“姑娘将就些,咱们过了仙霞岭下面的路就好走了。”
“十七受苦了,在外不比在家处处周全,暂且忍着。”
十七娘笑道:“嫂嫂,我难道连路也走不得么?”
范氏笑道:“我差些忘了,十七前年在金明池边,你可是马球也曾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