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偏心,将惇哥儿当做亲儿子,将三郎视作侄儿,若不是如此,倒可以帮他们兄弟二人化解了这段事。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徐妈妈道:“难道惇哥儿对他们兄弟俩真的不闻不问?”
杨氏道:“我之前问过惇哥儿,他说写了信如何?不写信如何?他们怕是要怪自己一辈子吧,与其如此倒不如不写了,由着他们吧!”
“大不了认个错,也就过去了。亲兄弟之间难道还有隔夜仇的?”
杨氏道:“惇哥儿长这么大,你何曾听说过他与他人认过错?”
徐妈妈道:“如此这倒是苦了夫人。”
杨氏感伤道:“苦了倒是无妨,就怕将来无颜见姐姐于黄泉之下。不说了,走吧!”
说着杨氏的马车离开吴府。
章越写完三篇史策,而何七则是连装也不装了。
不过章越这日抄毕后,即是回家没有再来吴府。为了致谢,章越还买了一本吴府书楼内所缺的藏书赠送。此事被章实知道了颇有微词,觉得似吴家这样的高门望族,哪里缺你这些东西,送了东西人家也看不上。
章越转头将三篇史策交给了章友直修改批阅。
章友直手把手地教章越如此写史策,并将这三篇史策修改一番后,对章越又是一番称赞。
过了年。
县学即开了学。
而杨氏除了过年前后来了数趟外,礼倒是送了好些。
过了十五,杨氏要到京师里去了。
章越一家前来相送。
“三郎,你真想好了,不随二姨进京么?”
杨氏当着一家人的面,如此询问章越。
章越道:“真的多谢二姨好意了,我想过了,这一番还是不去了,并非其他只是舍不得离开家罢了,还请你转告。不过也请二姨放心,将来我有上京之日,我一定去找你,好吗?”
杨氏闻言垂泪道:“三郎虽说不和我上京,但我还是欢喜得紧。你这一句二姨,可见心底没将我当作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