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道:“这是十七妹的用意么?”
十七娘道:“嫂嫂,贤与不贤,看不出也听不出。能将事办好,其人即是贤也,若能将事办至极处,其人即是稍有不贤,也是无妨。”
“一个宰相能安邦治国的必为贤相。这二人以抄书之名而来,连本分事都没办好,其他说再好听也是无用。”
管事道:“这里是两张纸,分别是他们抄书时我趁着不注意留下的。”
众人看去但见一篇所抄之字可谓满篇散乱,一笔连着好几个字,简直比狂草还草,实在令人难以入目。
另一篇所抄之字,从头到尾却一丝不苟,而且字体极端正大方,一眼见了即令人赏心悦目。
范氏捧了那张字迹好看工整的纸道:“这看来必是章家小郎君所作。”
管事点了点头道:“主母慧眼。”
范氏又拿着另一篇字叹道:“这何七哪里是来抄书的,不过是借此作个由头罢了。”
“倒是这章家小郎君,字如此好看,这非心静到极处写不出来的,倒有些欲成大树,不与草争的意思。”
“十七妹,你看呢?”
十七娘将这一页纸取来过目道:“这章家郎君的字,师自章伯益,以篆书入楷法,若苦练不懈,十数年之后当有一番成就。”
“十七妹,此言太过了。”
十七娘道:“嫂嫂看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