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对章二郎之弟如此的名号已是习惯了。
稍有些成就,或别人夸奖他几句,他都认为是二哥之故,不是对着自己来的。总之弄得都成了心理疾病了,问题是章越自己都还没发觉。
半年来已习惯莫某弟弟的称呼,总有人要拿他们二人比一比,自己正常操作,旁人道一句不过如此啊,自己超常发挥,旁人道一句某某弟弟应该如此。
如此似已对自己的夸赞,简直莫名其妙哦。
不过章越也不是真心推辞,这不借书完,还有还书不是,那时候就顺理成章和人家章大郎君套套近乎。
章越回去时,雪已停了。
吴大郎君酒酣耳热之后,也是回堂,此刻他酒劲上涌,不由坐在那歇息,然后命人给他捏着额头。
此刻十七娘与湖绿衫子的女子正走向堂上。
但见此堂四面开轩,门前黑漆的落地柱矗立,堂前还有几株数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夏日时枝叶如盖遮蔽于此,眼下到了冬日树叶掉光,也是积了许多的雪。
走入堂上但见器具景物都透着富贵气象,而这等气象非十几年可至,唯有吴家如此三代官宦人家,方才有的。
“见过吴大郎君(哥哥)。”
“无须多礼。”吴安诗在族里排第九,但在家里却是吴充长子,喜他人唤他大郎君。
见兄长酒醉成这个样子,十七娘回过头去问道:“徐妈妈醒酒汤熬好了么?”
一名跟着十七娘的妇人欠身道:“依着吩咐一直温着。”
“那服侍哥哥喝下去。”
吴安诗喝了醒酒汤,神色稍稍清醒一些。
屏退了左右后,十七娘道:“哥哥,你也少喝些,喝多伤身,嫂嫂也会怪罪你只喝醉不知诗书了。”
吴安诗道:“吾不喝酒还能如何?今科科考不顺,只好望着朝廷的恩荫了。章家妹妹也算半个自家人,说出这话来,我也素不怕你笑话。”
见一旁十七娘的愠色,湖绿衫子的女子已笑道:“大郎君腹有锦绣,胸有